“城内西凉新军,共计五万有余!”手捏着下巴,庞统一边说话,一边缓缓的点着头,对刘辩说道:“若是管青将军率领五万西凉新军出城迎战,不知对面的西凉军,是何感想?”
手扶城垛,刘辩身躯微微一怔,随后扭过头看着管青,向她问道:“不知管将军可有信心驾驭新军?”
“新军个个威猛如虎,只是牛辅不晓得如何善用!”从刘辩的语气中,管青听出了几分松动,扭头向身后不远站着的几名西凉军降卒看了看,随后抱拳对刘辩说道:“末将有信心,率领新军,取得此胜!”
“将军不可轻易发起进攻!”管青的话音才落,庞统就接口说道:“出城之后,将军只须命新军放声呐喊,说出我洛阳大军的诸多好处,动摇敌军军心,此事可成!”
“末将定不辱使命!”刘辩虽是尚未松口要她领军出城,已然看出有些可能的管青,赶忙抱拳向刘辩表态道:“殿下尽管放心,末将此番出城,定会遵照军师计策行事!”
“好吧!”凝视着城外列起方阵的西凉军,刘辩双手扶着城垛,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去吧!”
“诺!”得了刘辩允诺,管青顿时大喜,赶忙抱拳应了一声,转身朝城墙下走去。
“下令所有弩手登上城头!”管青刚走,刘辩就对身后的几名卫士说道:“传令太史将军,令其率领骑兵于城内等候,一旦城外开站,骑兵立刻出城增援!”
“诺!”一名卫士抱拳应了一声,飞快的向城下跑了去。
没过多会,数千名身穿大红衣甲、手持弩箭的弩手便涌上了城墙。
登上城墙,弩手飞快的占据了城垛,一只只扣上机簧的弩箭随即平平端起,瞄向了城外的西凉军大阵。
城外的西凉军阵营,离城墙有数百步之遥,城墙上的洛阳军弩手,虽说已是将弩箭扣上机簧,却也是根本不可能射到敌人,他们所做的,不过是提前防范西凉军攻城而已。
弩手登上城墙的同时,原本站在城墙上的西凉军降卒却纷纷跑下了城墙。
站在城垛边,刘辩能清楚的听到城内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他转了个身,走到另一侧城垛后,低头俯视着城内正匆忙集合的西凉军降卒。
无数身穿黑色西凉军衣甲,胳膊上缠绕着红色丝绸的西凉军降卒手持短矛、大盾,如同黑色洪流般涌向城内的空地。
西凉军降卒之中,还有一支五千余人的骑兵。这支骑兵左手持着骑兵短矛,右手持着比洛阳军盾牌稍小一些的圆盾,立于战马前,列起了整齐的队形。
五万西凉军降卒在城内空地上排列起方阵,令人有些费解的是,这支五万人的大军之中,竟然除了骑兵,就只有重步兵,连一个轻装弓箭手都没有。
管青手按剑柄,笔直的挺立在空地上,在她身后,站着四名手提朴刀的洛阳军兵士。
环顾着在面前列起方阵的西凉军降卒,待到最后一名兵士进入阵列,管青微微仰起头,高声向所有西凉军降卒喊道:“将士们,今日便是你等追随殿下的第一战,面对昔日同泽,你等可有顾虑?”
“没有!”与洛阳军同吃同住,这几日西凉军降卒得到的待遇,是他们过去想也不曾敢幻想过的,对刘辩自是已经死心塌地,管青的话音刚落,所有西凉军降卒便高声应了一句。
“此番随本将军出城,我军无须立刻向敌军发起攻击!”环顾着颇具战意的西凉军降卒,管青接着向他们喊道:“届时你等只须放声呐喊,由一人领头,说出你等投效殿下后,感想如何,劝服城外西凉军也投效殿下便是大功劳一件!”
听着管青所说的话,所有西凉军降卒脸上都现出了一片茫然,不晓得既然不打仗,为何还要出城。
在五万名西凉军降卒看来,要向城外的西凉军喊话,他们完全可以站在城墙上完成,根本不需要专程到城外去走上一遭。
从西凉军降卒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疑惑,管青却没有给他们做任何解释,只是朝身后招了下手。
一名洛阳军兵士见了管青的手势,随即为她牵来了坐骑。伸手揪着坐骑的鬃毛,管青翻身跳上了战马,朝空地上列起方阵的西凉军降卒一招手,对他们喊道:“随本将军出城!”
“吼!”所有西凉军降卒都举起了兵刃,齐齐呐喊了一声,数千名骑兵上了战马,跟在管青身后,走在阵列最前面,步兵则紧随着骑兵的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城门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