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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谁伤了谁?谁又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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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心里烦躁,根本没心情给儿子讲故事,只得勉强哄了儿子几句,文俊很懂事,看得出父亲脸色不好,便没再强求,跑到卧室里找妈妈玩去了。这一夜,赵刚识趣地睡在了儿子的小床上。如涵知道赵刚在家,便没打扰他,下了班,找朋友逛了会街,也就回家了。

如涵和徐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如涵爱赵刚,是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那种爱,不计名分,不计得失,虽然也有嫁给他、做他妻子的美好愿望,但只要赵刚不提,她决计不会破坏他家里的宁静,换言之,如果有一天刘春艳知道了她和赵刚的事儿,逼迫她离开赵刚,为了不让赵刚为难,她也会离开。她对赵刚,是一种纯净到几乎没有任何杂质的爱,与物质无关、与欲望无关。可每当赵刚回家的时候,如涵心里都会有些不好受,她不知赵刚家发生的变故,还幻想着他和妻子、儿子其乐融融的样子,看着镜子里有些苍白的俏脸,心里涌起一阵酸楚。这个夜晚,很安静,可每个人都的心都不静,想着各自的心事儿,夜显得格外漫长。

如涵拿过刚刚买的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翻开起来,看到最爱的那首《你是人间四月天》忍不住低声吟诵起来: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

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中期待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如涵开始读林徽因的诗,是因为徐志摩。与林徽因想见时,徐志摩已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了,二十四岁的他比林徽因大了八岁,是哥哥辈儿的人物了,他被林徽因出众的美貌和才华吸引,苦苦追求林徽因,在多次猛烈攻势后,林徽因看似牢固的防线最终决了堤,她对他是这样说的:“我不是个感情随意的女子,你必须在我和张幼仪之间做出选择。”浪漫的徐志摩便回家告诉张幼仪,准备离婚。林徽因就这样当了第三者。

林徽因这样的话,如涵说不出口,不想说,也不敢说,因为说这样的话需要下一个大大的赌注,那就是赵刚对她的感情,她不敢确定,有朝一日,她真的这么说了,赵刚会不会像徐志摩那样,回家找他的刘春艳离婚。无论是赵刚离婚娶她,还是保持现在这种关系,如涵都很纠结。她不想做小三儿,更不想破坏赵刚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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