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在吕韶眼中，还是没有什么问题，他自认收敛气息的能力很好，作为巫师的身份大致上不会被拆穿。

司机小李和吕韶一起下车，很快就有几个警员上前检查，林笙歌则是全程盯着吕韶，他确认那一股阴森气息是不是来自吕韶，直到他拿出通灵珠。

嘭！

受到通灵珠的影响，林笙歌看到极为可怖的一幕，在吕韶身上纠缠沉睡着不知多少的怨灵残念，让吕韶看起来就像一头被怨灵包裹堆积而成的怪物，恶心至极。

“你做了什么？”

吕韶怪异地尖叫起来，手上出现一根魔杖，想要阻止身上的变异，但是他身上的怨灵残念互相交织，开始反向侵蚀他的灵魂本源，乌黑的头发在这一刻开始变得苍白，饱满红润的脸开始变得皱纹密布，斑驳不堪。

“嗯？”

一张镇灵符取出，林笙歌直接贴在毫无防备的吕韶身上，将怨灵残念暂时性地镇压下去，而吕韶也从一个中年人变成彻底的老人，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你身上的怨灵残念非常地多，这说明你杀过很多人，夺取吸收过很多的灵魂。”林笙歌托着通灵珠说道，“这样的话，废弃游乐场里的六芒星阵之类就是你设下的了。”

吕韶浑浊的眼睛盯着林笙歌，沙哑地说道：“不，不，不，不是我干的！”

“撕下你身上的灵符，你就会被你当初吞噬的灵魂残念吞噬，永久地痛苦下去，无法转身，无法回归自然，你确定不详细地交代？”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本来不知道，因为一个叫陆仁的学弟失踪，让我不得不来调查一下，结果不仅发现了空间重叠制造的通道，还有这地狱玩偶乐园。可是据我所知，玩偶乐园什么的一般在西方容易出现。所以布置这一切的应该是一名来自西方的巫师。”

“一般不会有人知道巫师的存在。”

“没错，类似我这样的最多接触几个坑爹的方士，比如我身边这位，但是前段时间我正好遇到一位白巫师，或者说是糖果屋巫师，法兰蛋糕大师薇薇安。”

“我和薇薇安并不熟。”

“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给我的名片上画着一座糖果屋，糖果和动画片里的一模一样，这等于在告诉我她是一名甜点美食巫师。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证明了巫师的存在。”

“这不科学，你怎么能凭借一张名片来武断。”

“嗯，其实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薇薇安说她们正在寻找一名从欧洲逃回东方的黑巫师，有迹象表明每隔几年，黑巫师都会在帝都出现，时间点差不多就是现在的几天区间。”

“这都是你不着调的推理，无法说明……”

“我本来就不需要说明，现在你身上的怨念证明了你就是那位黑巫师。嗯，还有，一切都是你自投罗网，要是你不来的话，我们很难抓住你。”

“年轻人，你很厉害，可你知道得罪一名巫师，尤其是伟大的黑巫师会面临怎样的报复吗？”

林笙歌笑笑，把通灵珠拿着靠近一点吕韶：“看到这颗珠子没有，只要你敢使用魔法诅咒，你就会被马上吞噬掉，一点渣滓都不剩下。”

“你神经病啊，年轻人！”吕韶突然爆出这样一句，然后痛哭流涕，就像一个小孩子。

林笙歌无语，拿出陆仁的照片：“我问你，高速公路上的出现的空间通道也是你制造出来的吗？”

“那是异空间场，可以吸引灵魂的异空间场！”

“哦，是你就行了。”林笙歌对秦翌道，“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个巫师搞的，抓起来吧。”

“我要怎么处理？”秦翌问道。

“再给你几张镇灵符，防止他身上的镇灵符失效，一旦镇灵符失效，他就没命了。”留给秦翌几张灵符，林笙歌直接缴了吕韶的魔杖，吕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他怕死，比任何时候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