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绻在电话里把翟妈妈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考虑悉数跟凛木说了一遍,却遭到凛木坚决的反对。
“为什么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本来就喜欢和小动物们厮混。这个方法不但不用担心小柴和宝宝们的住处问题,妈妈也能跟着我住一起,撸狗和养家两不误,多完美的计划!”
翟绻继续不放弃的游说道。
“小柴它们你可以继续养,妈妈你也可以接过来住,房子的问题我来解决。至于公司的闲言碎语,你完全可以忽略。你还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出国领证结婚,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凛木的态度也依然故我,坚持己见道。
翟绻气结,本来两人的关系就特殊,他却总把一切说得如此轻松。
虽然在这个时代,同性婚姻已经不算多稀奇的事,但对于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国人来说,能接受的其实并不多,更别提翟妈妈这种出身小城镇的妇女。
她们这一辈的思想,大多都停留在旧社会文化里。对于她们而言,到了年纪便找个人传宗接代,然后相伴到老才是正确的人生观。
别说结婚这么遥远的事,就是现在两人是恋爱关系,他也不敢轻易对翟妈妈坦白,更何况老家里还有好几个长辈,光是这一关就难以上青天了。
他现在这方法一举几得,既能利用日常的相处,多给翟妈妈一些心理暗示和准备,两人在一起时又不用担心会被嚼舌根,以及影响到凛木的公司。
然而凛木不但不理解,态度还这么强硬,以前对他向来都是温柔宠溺到没边的,现在倒好,霸道专横,蛮不讲理都不足以形容。
“算了,多说无益,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想通了再说吧。”说罢,翟绻便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这是翟绻第一次发脾气,向来是暖男形象的他,即便遇到多么不爽憋屈的事都是一笑带过,从没有认真计较过什么。在家人面前也是乖儿子,二十四孝好哥哥,从未像现在这样动气。
本来以为凛木会在他挂断电话后,立马再打过来。他还想着,如果他能稍微说几句体谅宽慰的话,他就大大方方地原谅他。
毕竟两大佬爷儿们,有事说开了就好,没必要闹得跟小女生似的扭扭捏捏。
谁知道翟绻揣着手机,一直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没等到凛木的电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摸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深怕因为自己睡着而错过了凛木的来电。
结果,反复看了好几遍,不管是通话记录,还是微信短信,压根没有他希望看到的来电或消息。
失望加之气闷地情绪随之在心底蔓延开来,翟绻咬了咬牙,按下了关机键,拉开抽屉把手机扔了进去,而后气鼓鼓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