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陈子凌心中疑惑。看向手背处,昨夜的那条红色线条已越来越长,而且像树杈一般在他的手臂上分叉了许多条出来。
单进良见状,运尽全身境界只能,将银枪拾起在膝盖一顶,断成了两截,他以断掉的短枪为剑,打出了山门派的剑诀来,一时间,尽占得了上风。
陈子凌后退抵抗,不敢相信自己的境界正在一点一点退低。
一定是手上的红线捣的鬼,陈子凌咬咬牙,再次发力。
单进良自己也料想不到陈子凌突然境界大退,瞬间给了他信心,“陈子凌,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我一剑!”
陈子凌暗生不妙,连眼睛也开始一晃一晃,眼前的事物变得朦胧。
此时府衙高阶之上,正有一年过古稀的老者望着他们两决斗,此人正是徐裘,望北城的府衙镇司。年轻之时的徐裘本是一名冥甲军,退职后担任了望北城的镇司,他爱才,特别是武功能力高的人。
手下的人想上前帮单进良拿下陈子凌,被徐裘摆手制止,他的目光直落在持惊影剑的陈子凌身上,眼光中带着一种欣赏猎奇。
与此同时,徐裘的儿子徐天正派人押着一个娇弱的身躯往徐府内去。见到陈子凌,徐天顿时爆裂,吆喝着手下围上了陈子凌。
徐天现在已是一个阉人,但是他不敢说出来。自从被陈子凌切了下根,他害怕严威的老爹会因此将他逐出家门,隐瞒了自己被陈子凌伤害的事,此事根本没法说得出口。
他现在已经和太监没有什么分别了,从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一夜变成不能行房事的阉人,徐天变得性格大爆,对所有的女性恨之入骨,徐府内服饰他的奴婢下人,更是被他残忍割去胸乳致残。
今日他特意派人去落红院将雨诗诗抓来,准备在府内折磨雨诗诗,他徐天得不到的女人,他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干脆就毁了雨诗诗。
这一下变得热闹了起来,陈子凌还注意到了折子书生跟在背后,火折子已经捏在手心里。
徐天见到陈子凌,红着眼睛,拿起身边侍卫的一柄刀就砍来。
陈子凌一侧,就让徐天栽了个跟头,“徐公子,别来无恙!”
“该死的!该死的!”徐天狠狠瞪着陈子凌,却又不敢将被陈子凌所伤一事说出来,要是让北城里的人知道他徐天徐大公子失去了雄性之威,那比死还难受。徐天气得腮帮子都鼓肿了。转而对单进良大吼:“你个狗东西,快给本公子杀了他,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徐天一连三个‘杀’字,可见他有多恨陈子凌,却又不能亲手宰了他。
而单进良被徐天一吼,也只能忍气吞声,连怒都不敢。徐天有个镇司老爹,在北城出了名的跋扈,单进良身为北骑军校尉,是徐裘的手下,自然不敢得罪这位公子爷。
陈子凌只是冷冷的看着单进良,摇了摇头,“这就是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你连尊严都没有!根本就不配尚武!”
随即,陈子凌暴怒跃起,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再不将对方击败,恐怕自己将处于不利之处。
只见陈子凌在空中迸发出一道剑影,剑影宽约一掌,恰好遮住单进良抬眼的视线,一道黑光闪现骤然消失,单进良额头正中间出现一条细细伤口,鲜血一点点,紧接着狂涌而出。
单进良睁着眼睛,银枪落地……
府衙台阶之上,所有目光焦点落在陈子凌身上,徐裘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仿佛早已知道陈子凌会赢。
徐天闻惊恐惧,连滚带爬的跑到他老爹身边,让徐裘的手下杀了陈子凌。
徐裘呵斥一声,“住口!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整体就知道玩女人!给我回府里去,免在这里丢人现眼!”
陈子凌盯着地上单进良的尸体,一脸漠然,杀了单进良,算是给收留自己的古传洪报了恩情吧,宗门习武之人,沦落到被人称作狗东西的地步,杀了他,也算是给他一个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