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凌靠在旁边,听到有两个守卫在谈话。
“该死的!那个死犯老在下面捣鼓着什么,都吵得让人不能够好好歇息了!”
往内探去,一个年轻的守卫正在朝一个年长的守卫抱怨,那个年轻的守卫队这门差事显得很暴躁。
他身边的另一个年长守卫看上去淡定许多,“习惯就好,等些日子,你耳朵里长出茧来,没了这声音,你还睡不着呢!呵呵——”
年轻守卫自然听得出对方是在调侃,“这羁监司里头也是怪了去,在其他牢房,可不都是犯人遭我们当差的罪么,到了这,可倒好了。咱还得遭他们的罪,真是可恨!”
……
二人谈着话,底下“咚!咚!咚……”的声音还在持续,声音沉闷有劲,也不知是用什么打出来的,从底下传了上来。
陈子凌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只是一层平台。两个守卫的房间只有一张办公台,连床铺也没有,四壁都是石避,除此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东西了,一切景象显得很诡异,那么的不正常。
不过他也正是看中了这点,随即干咳两声,双手负在背后,迎着两个守卫,走了过去。
原本还在埋怨的守卫事先看到了陈子凌,惊得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见、见……见过大人!”
那名年长的守卫回过头也望见了陈子凌,他当然认得陈子凌身上的虬虎服,整个永定王朝谁人不知虬虎服,锦绣刀的冥甲军威名。他赶紧也跟着跪了下去。
两个跪在地上的守卫很明显在发抖,见到冥甲军后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眼瞧陈子凌。
倒是那个年长的守卫心中有惑,大半夜的羁监司突然来了个冥甲军,实属少见,他壮起胆子,怯怯的抬头,也只敢看到虬虎服的前档长褂。
禁武殿的机关术士和镇都府的冥甲军在永定王朝内各成一派,彼此互相对立,明面上双方彼此尊重,暗下却争得不可开交,并不相往来。
除了有重要的犯人移交之外,冥甲军也很少单枪匹马到羁监司过来,光是这里的机关就够他们受的了。
那名年长的守卫见陈子凌一个冥甲军前来,怕是有诈,但他又不敢确定,趴在地上恭恭敬敬道:“大人此次前来可是要移交严大人吩咐的犯人?”
严大人?陈子凌心里打了个嘀咕,对方口中的严大人又是谁?他以冥甲军的身份出现,为的就是糊弄这两个守卫,现在一看,唬倒是唬住了。只是这名守卫一来就要和自己确认事项,严大人是谁自己都不认识,如果直面回答可能会露出破绽。
“今日前来,乃持甲律令办差,任何人不得多问,违者以甲律令处置!”陈子凌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倒是提起了纳兰馨介绍过的甲律令。
一听到甲律令,两个跪在地上的守卫抖得更加厉害了,那个年轻的守卫更是直接喊起了饶命。
“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