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晚上一定去。”
李江海目送敖平离开,刚闭上眼准备休息,就被“笃笃笃”地敲门声吵醒。
“谁?”
一双素手推开门:“我。”
胡杏儿走了进来,坐到凳子上,瞪着李江海:“你为什么要跟他打?”
李江海就知道胡杏儿不是来看望他的,于是搪塞道:“他要打那便打咯。”
胡杏儿恼道:“明知打不过还要打,丢不丢人……你……你怎样?”
李江海心道:“我还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是在关心我。”
“不碍事,他有分寸,只是皮肉伤,修养个几天便没事了。”李江海安慰道。
胡杏儿起身要走,忽然回过头:“晚宴时你若去了,得小心些才是。”
李江海疑惑道:“怎么?你家摆的鸿门宴么?”
胡杏儿气地拿起一只杯子朝李江海头上砸了过去,却被李江海一把接住。
“呸!好心请你们吃席,你却这般糟践我胡家,真是个贱胚子。”胡杏儿心中有气,“我是告诉你,能到我胡家来的都是妖精,只有你一个外人。你不也说过,妖精分善恶,今晚宴请所有客人,我怕你被人盯上。总之,你小心便是。”
胡杏儿说完便摔门走了,若是被人看见她来李江海的院子,总会传出些闲话的。
她走后,李江海爬起来盘坐在床上,闭上眼,引导灵气修补伤口。
不知觉间,天色暗了下了,敲门声又复响起。
“李公子,敖公子让我来请您去吃晚宴。”
“知道了,我随后便到。”
门外没了声音,应该是复命去了。
李江海穿好鞋子,提起剑,但既然是吃晚宴,手里拿着兵器却成了什么样子,便把剑放入镯子中。
镯子里的空间不大,里面静静地躺着十二周天镇神幡与打神鞭。
此时十二周天镇神幡的表面流转着金光,李江海心中不禁大喜。自从宝象国用过一次后,它便一直处于恢复状态,如今总算是可以用了,多了一条保命的法子。
再看打神鞭,黑黝黝的,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哪怕扔到大路上都不会有人会去捡,但是李江海知道,这个打神鞭是数一数二的法宝,只是在他的手中却糟蹋了。
李江海忽然看见桌子上摆放着一套叠好的衣物,想来是胡杏儿带过来的。
“没想到女子的心这般的细。”
李江海穿上似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衣裳,理了理褶皱,踏着步子朝客庄的宴客堂去了。
今晚客庄里很热闹,许多下人在走廊或石板路上跑个不停,有的手中抱酒,有的端菜,还有许多年纪不大的侍女,齐排排地走进宴客堂,应该是伺候的丫鬟之类。
李江海从小就是伺候人的,哪成想有一天也会被别人伺候,一想到此,心中便乐了起来。
门前守着的下人见李江海来,便上前引路,径自走进了宴客堂,口中喊道:“李江海李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