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歧走了，但他引起来的热闹却并没有因此停止。

女子会馆的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随风飘散，而是随着人们的离去而在海州市练武的圈子里流传，毕竟只有这些内行人才知道唐锦妍的胜利意味着什么。

而其他人就算在说在传，但他们顶多就当作一件茶余饭后的闲聊趣事，而不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

特别是对于女子会馆里的知情人来说，这件事情更是激励人心，让她们好一阵羡慕妒忌，不过，转念之间就变得更加兴奋起来，毕竟，唐锦妍的今天或许将会是她们的明天。

等到开业仪式过去之后，女子会馆的十一个女性成员全部都聚到了练武场，我这个领路人不得不当着这些意料之外的修仙成员表达一下我的欢迎和欣喜之情，其实，我现在很无语，不想说话那种情况。

“我跟你们讲实话，讲真话，那就是修道这件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首先，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一星半点，它的确有它闪耀和值得追求的地方，但它也有阴暗和血腥的地方，大家都看过小说，小说是什么？”

我不等她们回答接着说道：“小说是高于生活存在于人的世界里的一种体现，换而言之，它是真的，那么它真在什么地方？”

“首先，它真实就真实在矛盾和杀戮，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修道的人虽然看似跳出五行之外，不跟俗世的人一般见识，但他们也有矛盾，也有顾忌，也有欲望，也需要阴暗和杀戮来解决很多事情，这是现代社会渐渐禁止的，杀和被杀，你们明白吗？”

“而它的闪耀和值得追求，只是你思你想，可你们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当你在想在思的时候，一切都是丰满美好的，但一等你开始行动，迎面而来的一切都会给你双倍暴击，让你发现一种叫做残酷的东西侵蚀你的心灵。”

我声明道：“这不是打击你们的热忱，你们的兴趣，而是事实...”

“你说这么多，你亲身体验过吗？你经历过杀戮吗？你都经历过吗？”说话的女人长着一张圆脸，样貌很可爱，声音稚嫩像个小孩，年龄估计跟我差不多大，跟秦香莲坐在一起，应该是之前方怡馨和我说过的叫李娟的女孩子。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这女孩子思维清晰敏捷，而且敢想敢说，毕竟这样的质疑，其他人心里肯定也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但当着我面直接说出口，肯定会有踌躇，这一踌躇，时间就耽误了，因此出声质疑的这个李娟，显然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未谙世事——单纯。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的心够坚定吗？”我不再多说那些吓人的话，转而问道。

这个问题很重要，当然，同时也很不重要，因为现代人的承诺已经不那么坚守，但是，话还是要说的，这就是为什么说现在人的很水了，这个水是口水的水。

“老师，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要让我们教学费啊？”李娟怯生生的问道。

其他人都先望她，再看我，这让我觉得，以后的日子只怕会很欢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