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的看着陆馨恬，毫无转圜余地的说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这不是你们平时参加的舞会，里面跳舞的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你们在家都是精贵的大小姐，在这里跳舞像什么样子，看看就好。”

陆馨恬的性子活泼，她玩起来很少会顾忌这些条条框框的，陆清恬见识过夜店的魅力，也没怎么被这里的气氛感染，她拉着姐姐的手劝道：“姐，大哥说的对，你仔细看看那些搂着舞女跳舞的男人，他们的手都不老实呢，咱们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可不能进去。”

许姚也是满脸赞同，甚至有些刻薄的说道：“馨恬，这些舞女都是没脸没皮的，只要给钱她们什么都愿意做的，我们家的一位姨太太可不就是舞女，骨子里就是个贱胚子呢，你怎么能与她们一起跳舞呢。”

陆清恬的眉头皱了皱，她不是很赞同许姚的话，温声说道：“姚姚，你说的太偏激了，我想这里面应该没有几个人是自己愿意来做舞女的吧，都是为了生活所迫，像咱们这样没有受过穷罪的，无法感受。”

许姚只是厌恶那些攀附自己父亲的女人，倒也没有太过偏激，她无所谓的说道：“清恬，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还是太单纯了，一开始确实是生活所迫，后来则是真正的为了自己享受了，找个有钱人做姨太太，她们也算是后半辈子有靠了。”

陆清恬笑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并不是真正的天真单纯，只是觉得人性没有许姚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陆清恬也不争辩，陆馨恬此时也打消了念头，她吃着果盘里的水果，转着脑袋东张西望。

这样的地方倒也是个销金窟了，男人们只要高兴了，花钱一点都不手软，陆馨恬端着服务员送上来的香槟小心的喝了一口，脸上满是意犹未尽，陆锦元看的只想扶额，不得不开口提醒道：“香槟可不是果汁，也是会喝醉的，你们要是喝醉了，我可不管。”

陆清恬跟许姚都没有喝香槟，听了话也是笑笑，陆馨恬满脸得意的说道：“大哥，你说的这话一点都不可信，我要是被你丢在这里了，你回家就等着爹爹家法伺候吧。”陆锦元一脸的生无可恋，妹妹们有时候也确实不可爱。

夜上海最有名的便是歌女们的演唱，看着舞台上穿着金色西装的司仪，陆清恬只觉得辣眼睛，她看了看身边人，他们似乎并没有觉得难看，陆清恬本就不是多话的性格，只默默的看着舞台，“·······接下来有请我们的香海棠为大家演唱，掌声有请！”

台下的掌声雷动，很多男人都在那里催促着，陆清恬配合的鼓掌，“听说这个香海棠可是夜上海的新晋台柱子呢，据说唱歌很不错。”许姚煞有其事的介绍着，陆馨恬眼里满是好奇，“也不知道人长得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