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
事实上军队里面好歹还有女兵,看守所和监狱却是更为惨烈。
车开到郊区,南方多山,镇定医院就躺在群山的怀抱之中。
一条千折百曲的小路沿途一片翠绿,山路的下面是条小河,几处人家升起炊烟,很难想象国际大都市鹏城的郊区竟然会有如此寂静的一面。
落座在这山水之间景色最为宜人的地方,镇定医院的医疗设备最好,收费也同样最贵。
车子过了铁门就是镇定医院的地界了,美丽的假山下面是一处水深不过一米半的小湖,里面有两个人正在拿着船桨划船,可惜他们身下并没有船。
三辆汽车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车窗啪啪作响,是有人拿石子砸车,一边砸还一边喊:“轧死人啦!有人肇事逃逸,谁有手机快点把车牌号拍下来……”
车被砸了,却没有人生气,车内的每个人心情都有些压抑。
能住在精神病院的都是有心理缺陷,或是受了外界刺激。
或许这位用石子砸车的病人,就是亲人被车轧死后逃逸,这才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
固然可恨,却也可怜。
“他叫孙聪在这里住了快四个月了,五个月前七岁大的儿子被汽车轧死了,司机酒后驾驶逃逸。后来祭司机人被抓了,也判了刑,但他却疯了。”
许星星的工作地点虽然在鹏城市里,不过也经常到这里来调查,对一些熟客自然是了如指掌。
孙聪的不幸只是个例,试问身处这间镇定医院,谁身上还没点故事呢?
许星星带着一众人找到她的老师郝医生,中年妇女长期从事精神病的治疗工作有点秃顶,看了看苏畅没有发病的迹象便开始办理出院手续。
原本以苏畅的精神状态应该住轻度监护室,但他毕竟是一个会武术的精神病,危险系数大大提高,出于安全着想得住重度监护室。
思来想去郝医生也不知道该将苏畅安排到哪儿,便先带着他去找院长,也是这间精神病院唯一一个能治得住苏畅的人。
走过后门是一间小院,外围种着蔬菜瓜果,往里走则种着各式茶花,一种“小园香径独徘徊”的优雅扑面而来。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经历过大都市的虚浮,猛然间见到这样一种环境,颇有几分世外桃源般的梦境感触。
简单的竹舍小屋,也不知道冬天里面的人会不会冻死,弄得就跟传说中武林高手的隐居之地似的。
郝医生带着众人来到屋内,一名短衫老者正坐在长椅上喝茶,见到众人不悦的开口道:“又出什么事了?”
郝医生还没开口,这时纪澜突然上前双手抱拳,恭敬的鞠了一躬口称:“咏春纪澜,见过姬先生。”
姬姓老者没有起身,瞧了瞧纪澜问道:“咏春?前段时间说有个咏春弟子患有精神病要送到这来,就是你吗?”
“院长,不是他,是这孩子。”郝医生一指苏畅,继续说道:“按照他的病症应该去轻度监护室,但您也知道他会武术,万一发病可能会伤人,还请您做个安排。”
院长与苏畅相视一眼,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武者特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