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此时只希望身边有个李元芳,能问一句:“元芳,你怎么看?”但是他几乎没有选择,在苏木夕这个小魔女面前,他的情商智商完全就是负数,只能任人摆布。
两人临走时,苏木夕还不忘亲切地招呼二老:“姑姑,我早就看了您拍的电影,您的真实事迹真能感动中国,妈妈说一定给您再投资个续集;姑父,我父亲说上次去罗马带了一块手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下次亲自送给您让您鉴定下……”老两口暖心的热泪盈眶,你说在哪找到了一个这么可心的闺女,连连抓住苏木夕的手频频挽留,挽留无望又直送到了楼下才舍得让走。
秦砚整个一个哭笑不得,心想:苍天啊你俩也太没有原则了,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如果你们见到她拿枪杀人不眨眼,真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想?
两人终于离开,转过街角,一辆蓝色的全新兰博基尼静静地趴在那里。苏木夕娴熟的打开车门,脱掉校服,露出了一个精干的小背心,头发散开露出了淡淡的波浪卷,傲人的身材和逼人的气质暴露无遗。
“真有趣!上车吧,呆鸟!”苏木夕戴上眼镜。秦砚苦着脸上了车,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句小学学过的唐诗:“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兰博基尼如流水般安静地流淌过北京,秦砚才发现这个自己从小就生长的城市,原来竟是这样陌生。繁花似锦的高楼大厦,和历史的痕迹相映成辉,一转眼似已穿越千年。不知何时起,青春岁月似乎也印下了太多的记忆,细想起来,那似乎有一种呼吸的急促,耐人寻味。
可在秦砚的心里,最美的时光依然是走在家附近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夏沫穿着黑色的毛衣,淡蓝的牛仔裤,白色的小白鞋,戴着棒球帽,背着书包和他偶尔走过的时光。那是很多年前了吧,可秦砚总觉得恍如昨日。一想起夏沫,秦砚就有种刻骨铭心的痛,他没有勇气去勇敢追,可总有放不下的结。
此刻坐在身边的这个女孩,玩笑是玩笑,可秦砚心里很明白,他根本就不是苏木夕的菜。究竟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征服这样的小魔女呢?
兰博基尼大概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驶进了中关村附近的一个小院子。在高楼林立的中关村,这可算不得什么有排场的公司。也就六层楼的样子,白色的外壁因为雨水的常年侵蚀也已经开始剥落了,好在停车场很大,汽车无序地摆放着,兰博基尼显得格外刺眼。这分明是一个快要倒闭的工厂。
走进去,前台小姐无精打采的翻阅着手机,看了一眼苏木夕,又低头玩起手机来。企业墙上写着公司的名字:北京远拓科技信息有限公司。苏木夕轻车熟路,左一拐右一拐着进入了一间副总经理办公室,副总经理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穿着一套略显宽大的旧西服,正在手机上打着《王者荣耀》,一说话秦砚才知道,这是个日本人。
“苏小姐您好!”日本人一看到苏木夕,马上站起来鞠了个90度的躬。“帮我打开天梯。”苏木夕说。“好的。”日本人不知道在自己的办公座上按了一个什么机关,小小的办公室竟然自动旋转起来,书柜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透明的金属感十足的走廊;四周的墙壁变成了一个风景旖旎的欧式花园;办公桌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款透明的大屏幕,一个美丽的穿着红衣服的少女正站在屏幕中央。
“你好,Alice(爱丽丝)。”苏木夕说。“你好,茜茜。”少女说。“他就是秦砚,我们要进入天梯。”苏木夕说。“你好,我是秦砚。”秦砚向少女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恩。”少女回答着,却仔细的看了看秦砚。然后,眼前的风景又变了变,走廊的灯光亮起,尽头是一扇电梯门。苏木夕和秦砚走进去,坐上了电梯。电梯很宽敞,足以容纳二十多个人。只有两个楼层,一个是A,一个是B。但从A到B,却足足运行了了有10分钟!
下楼来,一辆纯白色的子弹头的火车已经停放在那里,车门打开,苏木夕带着秦砚走了进去。这一路,离奇的让秦砚瞠目结舌。原来在这个破烂的工厂里面,还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而这列在地下的火车,难道要通往一个魔法世界?
秦砚狠狠地拍了下大腿,疼的龇牙咧嘴。但是他听说,人在做梦的时候,梦见拍大腿也是会感觉到疼的。疼痛是一种感觉的反射,和身体无关,和快乐一样。就像每一次在梦里梦到那个魂萦梦绕的女孩,都会快乐的笑出声来。
火车开动,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去,承载着宿命。谁说命运不可知,或者在冥冥之中有双无形的手,早已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