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之也是拱行礼，然后就开始了冷场。

程安之是无话可说，老和尚确实等着程安之开口，可是事实却是二人就这般如同在修闭口禅一般。

再说另一边，夜明的第一个入梦对象就是个官家的中年，半生的努力之混到了一个正处级。不是他为官不清，也不是他没有成绩，而是这个国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没有关系出不了头。

夜明的梦是直至本心的，心中所想便是梦中所见。

中年官员的梦中个，自己化身成一个暗夜侠客，如最近风风火火的线下故事一般，自己为国为民。

可是有一句话叫做“侠以武犯禁”中年人所说混了半辈子官场，可是依旧是犯了这一条，最后被全国通缉，武装镇压死的憋屈。

其实每个人都是个人主义的集合体，什么集体主义都是虚幻，为什么又会有所谓的集体主义呢？因为个人主义觉得集体主义的存在可以给个人主义更大的利益，更能满足个人主义。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能够驾驭一切，能够不依靠集体便够使得自己的利益最大，那么所谓的集体主义就会消失。

随着第一个侠以武犯禁的梦结束，中年开始了他的第二个梦，一个人人都能够有机会挑战集体主义的梦。

这种事情就只有在仙侠世界中才能实现，梦里的他成为了一个修行人，在一个只有他能够修行的世界中的修行人。

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正义的使者，人民的英雄，因为那是后他还不能挑战集体的利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修为越来越高了，不再害怕军队和核武器。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维护世界和平之类的念头。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寂寞，因为他是无敌的。那些所谓的罪恶在它面前不堪一击，那些政权亦是如此，渐渐的人性便不再虚伪。

体验到了强大带来的快感，体验到了为所欲为带来的乐趣，渐渐迷失。

直到梦醒。

中年人看着身旁那个陪伴了他三十年的妻子，看着这件小小的屋子，以往他会感到幸福快乐满足，因为他从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可是经过了梦中的一切，还有最近得到的那些玄幻的消息，他现在看到了便是身旁的黄脸婆，还有自己那已过壮年的身体，满头为了家国留下的白发。

这一切给他带来的除了失落之外，还有一种希望，一种个人主义的希望，一种让他们求道的希望。

如这般的事情在长白山一带还有很多，不过是走在仕途的中年，还有不顺的商人，和那些步入社会却没办法生存的学生等等。

这边是夜明的手段了，便是挑起人的欲望，亦或者人的本性，生而为人的本性。

程安之不是个个人主义的“人”，因为天道虽说每个世界都有，但是都是从太极之中生出的，所以说他算不上个人主义。可是要说他是集体主义也不恰当，因为天道天官本来就是同一个，不过是分成了好多份儿罢了。

老和尚闭目不语，程安之也是如此，这般坐着便是两天过去。

看着老和尚苍白的面容，干裂的嘴角，程安之笑道：“小和尚，修行要量力而为，你这样可是过了，不再自然。”

老和尚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血丝，看着这个两天枯坐却没有半点不适的道士，开口道：“真人小僧还能修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