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在马车里,伯母在这等着,老衲这就去拿。”
“我跟你一起去吧!”
时夫人对婚书一事颇为上心,虽然双方口头上已经达成一致,但没有真正销毁婚书尘埃落定之时,她无法彻底安下心来。
......
“嗯?怎么没有?”
“奇怪了,老衲记得分明就放在这里。”
“会跑哪里去?莫非遭贼了?这一婚书也没啥好偷的啊......”
车厢里,叶海正翻箱倒柜找那婚书,他记得婚书就放在这里面,不应该找不到,找着找着不由急了,额头冒出一层汗。
时夫人站在车厢外,听着叶海翻箱倒柜的声音,脸色渐渐的不好看了,这一会儿时间,她想到了某些不好的猜测。
比如刚刚叶海为什么会那么简单地就说要解除婚约?以他当年那性子,双儿那么好的女孩,这婚事会这么容易说退就退?
刚刚很高兴,没想太多,现在想想漏洞百出!
该不会是表面爽快地应承下来,实际上拖着婚书的事不放?暗地里搞风搞雨?
他从小就不安分,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反而是很有可能!
时夫人的脸已经阴沉下来了。
“丫头!”叶海将头探出车厢,着急地对冷印问道,“有没有看到老衲那袋子?素色的,平时就放在老衲的坐垫下面。”
冷印眉毛一挑,“哦......”
“别‘哦’啊,你见没见过?”
冷印点头,“见过。”
叶海一激动,“在哪儿?”
“在安阳县。”
“原来在......”
叶海傻眼了,“怎么会在安阳县!”
“你不是爱干净吗?那时候你在睡觉,我就把车厢清洗一遍,看到那袋子我就把它放到房间,后来走的太急忘了给带上......”
冷印这会儿的口气也不清冷了,听起来糯糯的,就像一个小姑娘做错事后陷入不好意思的窘态。
“你,你,你!”
叶海被她气着了,“你”了老半天仰天叹息一声:“丫头你坑死老衲了!”
冷印嘟着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
演,继续演。
时夫人冷眼看着他们两个,演技不错,给九分,满分一百分。在心里默默给他们做出评价。
叹息过后,叶海踌躇着看向时夫人,问:
“那个...伯母,依老衲看也不要什么婚书了吧?直接口头上说一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