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和沈飞燕等人全部被安放在了李大夫家中,李大夫也没想到,方言仅仅出去几个时辰,就将回一个女孩和一位如同自己一般年纪的老者,李大夫亲自端来一盘茶水道:“各位都且喝着,小小你过来一下”
李大夫将李小小叫到一旁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说着偷偷指了指化苍长老
化苍长老老脸一红,有种坐立不安之感,但是看了眼方言,不禁叹了口气,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手掌还未从茶杯前离开然后又将茶水端起,如此反复,心中七上八下
李小小看了看方言道:“他们都是碧波宗的人啊”
“啊!”李大夫咽了口唾沫道:“可是这么多人,日后的伙食怎么办?”
“你负责呗”李小小十分自然地说道
“我负责?我一个月你知道我才多少钱吗?”李大夫气的胡子蹭的站了起来
李小小笑道:“反正比我爹娘多”
“呸,你爹娘是庄稼人,一年给钱财主多少担粮食?你知道我作为大夫一年得孝敬多少银子吗?”李大夫忽然委屈的抹了抹眼角
李小小作为孩童见李大夫在自己面前哭了起来,不禁为难道:“要不我去和言哥哥说声?”
李大夫见状,急忙点头道:“快去,快去”之前委屈模样哪有
李小小愤恨地说道:“你等着我们东山再起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什么东山再起?”李大夫纳闷地看着李小小,他并不知道碧波宗已经灭门,当日救方言之时,他只是知道碧波宗遭到重创,但是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碧波宗的掌门不死碧波宗的大体实力便在,因此他还相信碧波宗依旧还强盛,却不知道在他家住的这几位大爷便是仅存的独苗
李小小摆手道:“不跟你说了”随后便走向方言,压低了声音说道:“掌门,刚才……”李小小将李大夫与他的交谈一字不差的讲述给了方言,方言抿了抿嘴沉思道:“既然如此,钱财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让李大夫放心,每个月我都会交上十两银子作为回报”说话间,方言向着躲在暗处的李大夫微微点了点头,李大夫笑着走了出来
夜深之际,方言依旧在昏暗的烛光下看着书籍,准备给化苍打水的沈飞燕刚好路过方言的房屋,见里面灯火依旧,不禁想看看方言在干什么,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却不料方言叹道:“何必偷偷摸摸,有什么事就进来吧”
沈飞燕冷哼一声,一把将房门推开,进入房间内看到烛灯下的方言:“啧啧,我们的大宗主居然真的用功读书了?不会是看什么春宫图吧,来我看看”说着凑上身去
方言皱起眉头,将书籍合上:“若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
“嗨,能理解,十二岁的男孩了嘛,该发育的都发育好了,该有些想法了,你看吧,我不会揭露你的,不过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沈飞燕将脸庞放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方言面无表情地问道:“干嘛?”
“能不能你将我逐出碧波宗?”沈飞燕眨了眨眼睛看向方言
“为什么?”方言纳闷起来,沈飞燕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沈飞燕解释起来:“你看我这个人没大没小,好吃懒做,还时不时地顶撞你这个掌门,而且就如你所说,相貌平平,身材平平,最可恶的是武功也平平,你说万一来个恶贼指着你这掌门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这弟子上去说不定也就是丢人显眼的,所以说,你还是把我逐出碧波宗吧”沈飞燕此刻绝对是她平日了最为乖巧的模样
方言抿了抿嘴,忽然笑了起来:“就为这?可是我们在李家村一来没人知道我们躲藏于此,二来大可说衣食无忧,房子还是李大夫人善免费提供,你就算愣吃愣喝也无妨”
“不是,那里衣食无忧了?”沈飞燕忽然愣神道,在她眼里明明是朝不保夕说不定明日就没饭吃,没衣换了,怎么到了方言口中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了呢?
方言笑了笑道:“你自然不知道我在燕城中的势力,放心好了,每个月自然会有银子送来”
“切,蒙谁呢?”沈飞燕自然不相信方言在燕城中还有自己的势力,瞥了瞥嘴道:“你就把我逐出碧波吧,求求你”沈飞燕眨巴着眼睛看着方言
方言见沈飞燕如此这般突然冷笑道:“嘿,虽然我不知道你又憋着什么坏主意,不过,我是绝对不可能将你逐出碧波的,此刻我们要修身养性,哦,对了,你将李小小明日好生…”还不待方言说完,沈飞燕气愤地站起身子,一脚将身后的桌椅踹飞,拿起脸盆走向屋外,方言僵直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一阵抽搐
清晨晨曦照入房间,方言从书桌上萎靡地爬起,昨夜不知为何看着看着便眼前一黑倒在了书桌子上,晃了晃浑浑噩噩地脑袋,方言走出房门摆出一系列古怪的姿势,早起练习剑法的沈飞燕看到方言姿态后,心中一阵纳闷这并不是碧波宗的武功,忽然噗嗤一笑道:“喂,方言你表演五禽戏了?”
方言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沈飞燕,沈飞燕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一旁“唰唰唰”三剑,一旁的落叶落下许多,心中爽快万分,忽然自己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之声,沈飞燕急忙转身却见自己师傅正拿着扫帚和簸箕走来,原来师傅正在打扫院落,沈飞燕尴尬地急忙收起长剑,快步上前,讪笑地将说道:“师傅我来,我来”
化苍只好将手中之物交给沈飞燕,看向方言的眼神也充满了疑惑,方言这种武功他从来没有见过,总感觉奇怪万分,摇了摇头走进了房屋
方言虽然已经是正经境的实力,按理来说魄体功已经没有了用处,但是习惯这东西并不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索性也就姑且练着,反正就当是锻炼自己筋骨了
沈飞燕将院落打扫完时,方言刚好也打完一套,呼出一口浊气,手中忽然出现一张金色纸牌,纸牌在方言手指间不断跳转,沈飞燕不禁侧目而来,因为此招着实太过炫酷,沈飞燕手指也跟着摆动,像是在偷偷学习,但千术这种东西无师自通的概率几乎为零
一阵练习指法后,方言收起了纸牌,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取出书籍坐在院中看了起来,反观沈飞燕似乎出来后耍了三剑什么事情也没干,不禁有些郁闷,此刻李小小也敲响了李大夫家的院门,沈飞燕沦为开门徒,当看到李小小之时,沈飞燕知道自己的一天又要泡汤了…
“铛”金属的铜锣敲响,正在院落读书的方言探头而望,李大夫从房屋内匆匆跑出,仓皇说道:“月底了,该交钱了”说话间望向了方言
方言叹了口气道:“好快,居然在这里呆了有些时日了”转身站起对着李大夫说道:“莫急,今日便会有人将钱送来”
沈飞燕也看向了方言,心中虽然很想看方言出糗但是也不想看到方言出糗,矛盾的心理在沈飞燕胸膛跳动,方言出糗意味着他们便又要重新找安身之处,突然院门被粗鲁的踢开,一群熙攘嘈杂之人涌入院内,当看到院中站立的数名人员后,为首之人身着一身绸衣锦缎,脚踏黑靴,鲶鱼胡须挂在鼻息之下,一张圆脸格外的精致并没有下巴的存在,只见此人点了点头人头对着李大夫说道:“一共五个人,一人二两银子,应该收十两银子”
“大哥,大哥,不对,这是李大夫家,老爷特地交代过,李大夫收一两银子”身侧一位黄牙瘦脸黑衣下人躬身提醒道
“滚蛋,什么李大夫不李大夫的,一个乡野庸医,我说按人头收就按人头收”为首的圆脸男并没有理会自己身边的下人,十分嚣张的看着李大夫,李大夫嘴角抽搐,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也没有办法匆匆从房间内取出二两银子,看了眼方言,埋怨的目光从其眼眶中射出
方言倒也不怪李大夫,毕竟自己承诺了李大夫,自然不能相怪,李大夫将银子交上去道:“鱼兄,他们的银子可不可以之后补上”
被李大夫“尊称”为鱼兄的圆脸男摆了摆手道:“好说,好说,反正咱门是按照规矩来走,老爷说过逾期一日增加一两银子,李大夫你看着办,兄弟们走”说着也不给李大夫院门前挂有红牌,众人匆匆离去,李大夫想要提醒,却见圆脸男已经率人走入下家院门
没有红牌说明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有上交,李大夫转身望向方言,方言沉稳地说道:“不必急,晚些必然补上”
李大夫哭丧着脸说道:“三日若是补缴不上,他们这些所谓的保卫团就要抓人来了”
“保卫团是干什么的?”一旁沈飞燕问道
距离沈飞燕最近的李小小说道:“保卫团是李家村土财主钱霸霸想出来的”
“钱—爸—爸?”沈飞燕慢慢说出几个字,头瞥到一边看向李小小,她总感觉没喊这个名字一次,自己总要吃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