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禾这些对程远真的心服口服了，这个男人在古董上的造诣真的非常深厚，不但懂陶器，书画也是头头是道。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不是电脑扫描，也不是木版印刷，那程大师怎么判断这两幅画是赝品？”杨青禾一脸的古怪。

程远笑了笑：“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普通的刻板，在飞白之处确实没有方向性，但是，如果有一位大师级的刻板师，刻出的版在飞白之处就会有走向，有方向性。”

“大师级的刻板师？这只是一个传说吧？整个华夏，也找不到一个程大师说的这种刻板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要使用天地灵气为刻刀，刻出来的版就会充满灵性，富有层次感，富有方向性。”程远冲修好的陶罐呶呶嘴。

杨青禾一怔，是啊！程大师的雕刻技术，完全可以做到他刚才说的这些事情！不过很快，杨青禾再次皱起眉头：“程大师，即使你能解决刻板的问题，笔画交叉处怎么处理？即使请现代大师级的画家去二次着色，也能看出一些瑕疵。别告诉我把笔画交叉处进行二次印刷，这样就太假了。”

程远笑了笑：“当然不会二次印刷，在印刷的时候，将笔画交叉处着全色，而其他部分着半色即可。只要调理的合适，就会出现完美的仿真作品。”

程远的话给杨青禾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原来仅仅依靠飞白的方向性和笔画交叉处不足以鉴定出字画的真伪！自己的思维太僵，程远的思维怎么就这么活跃？

确实不需要二次印刷，只需要着半色和全色就能将笔画交叉处的问题完美解决！

“程大师，跟你认识之前，我感觉自己的古董造诣还不错，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无知，就像是刚刚入门一样。”杨青禾低低的叹了一声。

“青禾，你不必自谦，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懂的越多，说明不懂的也就越多。”

“啊？”杨青禾一脸的迷茫。

“这么说吧，用一个圆来表示我们懂的东西，懂的东西越多，这个圆的面积就越大，圆的周长也就越大。圆周长之外，接触到的不懂的东西也就越多！所以，越是厉害的人，越会感觉到自己的不足，而越是感觉自己很牛比的人，其实才是真正的弱者。”

“程大师，受教了。”杨青禾盈盈的施了个万福。

“青禾，找一杯水过来。”程远很坦然的受了杨青禾一礼。

“好。”杨青禾快步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一个纸杯，接了一杯水。

程远接过杨青禾递过来的纸杯，张嘴喝了一口，程远并没有下咽，而是猛的喷出口中的水！噗的一声！程远喷出一大片细腻的水雾，水雾喷到了石鲁的转战陕北上！

如果没有见识程远摔碎唐三彩的镜头，恐怕青年们会惊呼出声。可是现在，青年们都麻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外面转悠了一圈的小松回来了。即使程远还没有揭晓最终的结果，小松也一下子就跳到了程远的肩膀上，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揉了揉程远的头发：“师侄做的不错，不枉师叔的敦敦教诲。”

程远脸一黑，差点摔倒在地，这个活宝师叔，咋这么快就回来了？程远笑着问了一句：“师叔啊，师侄有所不知，师侄究竟哪里做的好了？还请师叔指点迷津。”

“师侄……咳咳……”指点你妹啊！本师叔怎么知道？嗞溜一声，小松又跑了。

众人忍不住轻笑起来，有这么个活宝来调剂氛围还是蛮不错的。众人齐齐的看着程远，等待他揭晓答案。

程远没有让众人久等，他的眼睛眯了眯，他的瞳孔不停的收缩，画卷上的图像被不停的放大！大概放大了一千倍之后，程远依稀看到了画卷上的一道微不可见小缝！

程远的伸出手指，默运真元，噗的一声，程远的手指上出现一道异常尖锐的气柱！程远用气柱在缝隙上划过，缝隙慢慢变大！程远深吸一口气，拎着缝隙的边缘猛的抬起！

唰的一声，程远的手中多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