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心里才舒服。

“师父……”封谦浩看封云祎的脸色有些可怕，担忧的唤了一声。

封云祎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封谦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封云祎的神色，开口：“师父，他们说的那些事，真的都是您做的吗？那天晚上您在摘星台上作法，就是为了惩罚东徽皇吗？”

“若我说是，你当如何？”

看到封云祎似乎是很不在意的态度，封谦浩急了：“师父！那天晚上浩儿看见您是用自己的血献祭了术法，这样一来，您岂不是……岂不是……”

封云祎淡淡一笑：“我岂不是什么？会死是吗？”

“师父！浩儿不要您死！”封谦浩都快哭出来了，他这一生最珍惜的人就是教他养他的师父，要是师父死了，他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浩儿，人终有一死，为师活的岁数也够大了，不死的话，岂不是要被人说是老妖怪了？”

封云祎带着笑意的话惹来了封谦浩的一阵摇头：“浩儿不管！师父不管多大岁数，都是浩儿的师父！师父别丢下浩儿！”

如果……如果他能早点知道那天晚上封云祎要用的是这样的术法，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封云祎去做的啊！

若是他学艺再精一些，说不定就能看出那天晚上封云祎要用的术法，然后阻止封云祎，可他偏偏学艺不精，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

封谦浩狠狠地咬牙，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痛恨自己是这样的没用，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去死……

封云祎发现了封谦浩在自责，轻轻的叹了一声：“浩儿，你无须难过，这都是为师自己选的路，这一切的后果，也是为师愿意承担的。”

“那我呢？”封谦浩红着眼抬起头，哽咽道，“师父为了所谓的报复，就不要浩儿了吗？”

“你是未来东徽朝的国师，总要一个人面对以后的日子，为师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封谦浩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国师国师……又是国师！除非师父好好的活着，否则浩儿绝不继任东徽朝国师一职！”

见此，封云祎无奈的开口：“浩儿，何必如此？为师早就引来了天谴，是必死的，你何苦还要……”

“师父，浩儿自幼被双亲遗弃，您便是浩儿心中最重要的人，哪怕是您继任了东徽朝的国师之后，浩儿就极少见您，但这份感情未曾变过。”封谦浩深深的看着封云祎，“在浩儿心中，您就如同浩儿的父亲一般，浩儿又如何能看着您去送死！”

封云祎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封谦浩了：“既然如此，为师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浩儿，你千万要记住，绝不能为了为师做傻事，你的路还长，没必要为了为师而毁于一旦。”

不做傻事……吗？封谦浩心中苦笑，封云祎自己都做了数不清的傻事，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但封谦浩却并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被封云祎发现了，他一定又要担心了。

所以，封谦浩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起，表面上却平静的点了点头，乖顺道：“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