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并没有系统的学过医药专业。
他对药草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生活。
在野外找到合适的药草救命,他是得心应手。
然而让他用药材配制出特意为富贵人家女人准备的化妆品和芳香剂,还真没那么容易。
离开书房的阎象,直奔甄家管事下榻的馆舍。
才到馆舍门口,他就看见甄家管事带着仆从正要出门。
仆从提着行李,看样子是要离开下邳。
阎象暗暗庆幸没有在吕布那里耽搁太久。
万一真让这些人走了,很多事情还没安排,后果不堪设想。
“阁下要走?”阎象带着几名卫士挡在馆舍门口。
被吕布耍弄,甄家管事心情本来就不太好。
他正要发作,抬头一看,发现阎象身后站着几名披坚执锐的卫士,才顶上来的脾气又给强行压了下去。
“尊驾认识我?”甄家管事进城的时候,阎象看到过他,他却没有留意到阎象,所以对眼前这位官员并没有什么印象。
“阁下是不是甄家管事?”阎象问道。
疑惑的打量着他,甄家管事问道:“你是什么人?”
“吕温候麾下别驾阎象,见过管事。”阎象拱了拱手。
甄家管事,论地位不过是一方富豪的管家,而阎象投奔吕布,被封了个别驾的官职。
换做一般的富贵人家,管事根本没资格受阎象一礼。
可中山甄家却是不同。
甄家不仅富可敌国,河北袁家还得靠着他们资助,世俗势力对甄家的人都会高看一眼。
甄家管事坦然回礼:“敢问别驾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阎象回头看了看,好像在担心什么。
似乎确定了没人跟踪,他才小声对管事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阁下回房一叙。”
阎象神叨叨的模样引起了甄家管事的注意。
认定他有重要的事说,甄家管事吩咐仆从先各自回去。
亲自引领阎象来到房间,落座后,甄家管事问道:“别驾特意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阁下或许没有听说过我。”阎象回道:“投效温候之前,我曾是袁公路帐前幕僚。”
“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别驾。”甄家管事说道:“据说袁公路已死,你投到谁帐下,别人也管不着许多。”
“实不相瞒,投效吕温候并不是我心甘情愿。”阎象叹了一声:“当初我和纪灵将军护着传国玉玺打算送往河北,从徐州经过被吕温侯半道截住。在他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不变了节。”
传国玉玺在一定程度上象征着皇权,甄家管事眼睛一亮,却没有追问玉玺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