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收起神通。

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未解除，二人也没有再次动手。

凌如梦看着寒辰，平静道：“你师承何人，为何会《太元分念术》？”

寒辰脸色平淡，反问道：“你又是师承何处，从哪里得到我自创的法门，修炼了我的功法？”

他的反问已经作出回答。

凌如梦面色平静，没有太大的反应，平淡得就像喝白开水：“你的功法？就凭你？”

平淡的几个字，没有市井妇人讥讽时，语气充斥的那种轻蔑，却有一种与元初仙帝平等，让其无法无视的嘲笑。

就凭你？

寒辰眉头略微一挑：“怎么，就凭我，你是不服？要来试试？”

想要打架，谁怕谁。

不服别动嘴，动拳头。

来干架！

听到这话，凌如梦露出女人独有的危险眼神，盯着寒辰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或者一个死鬼。

两人是两个时代的仙道独尊，但毕竟一男一女，约架要打起来，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凌如梦眯着眼睛，冷道：“元祖断天，蚍蜉称仙，区区一个神魄境，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寒辰皱眉：“区区神魄境？看你语气，莫非你曾经是劫圣境的存在？若真如此，为何会用区区一个神魄境所创的《太元分念术》？”

姑且不说仙帝历记载，灵古仙皇来历清楚，可清晰追溯其根源，不是什么横空出世的神魄境巅峰强者。

就算有一万个假如。

假如灵古仙皇凌如梦，真的是一位劫圣境大能，那为什么会用寒辰的《太元分念术》，却不认识寒辰？

听到寒辰的话，凌如梦还是那副冷姿态。

“可笑之可怜，寒元初，你还是觉得《太元分念术》是你所创？那你可曾听过《太元雷罡诀》、《太元枯灵诀》、《太元道梦术》，难不成这三样法门也是你所创？”

听到这三样熟悉的法门，寒辰脸色微变了，眼眸闪过一丝惊色。

“你究竟是谁，剩下三种太元仙法你也知道？”

从凌如梦口中说出的那三种仙道法门，确实也是他所创，并且从不外传，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寒辰眉头拧着，还有些不敢相信。

灵古仙皇凌如梦连他压箱底的仙法都一清二楚？

“几门太元仙术，我过去从未外传，我那几个徒儿也不会……”

“不对，我已经重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元初仙帝，我也未曾收徒。”

“若是要传法门，只可能是在未来再传。”

“但是，未来的我会将四门太元仙术传出去？”

怎么可能！

他并非敝帚自珍的人，但哪怕遇到再看重的弟子，四门太元仙术传出一两门，已经是极限。

那为什么，灵古仙皇凌如梦知道他的四门太元仙术？

而且看样子，除了《太元分念术》之外，其它三门法门，凌如梦也会用。

“嗯？”

寒辰忽然一怔。

望向无量光凝成的灵古仙皇神魄躯体。

在那张熟悉的脸庞上停留片刻。

寒辰摇头哂笑。

叹罢。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