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暖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那是因为,你不懂爱情,你根本不懂婚姻的性质!”
“这么说,你懂爱情,懂婚姻?”慕容云泽不觉地悬提起不屑的眉梢,一股冷戾之气,又在他的眉宇间流溢。
“和你相比,我觉得,我懂!”
“你懂什么懂?你是个活在理想,活在童话里的傻女人!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女人已经像白垩纪晚期的恐龙,频临灭绝了。”
“依你的意思,像桂媛媛这样的女人,才是聪明的女人?”
沐暖暖尖锐地反驳道。
“她,至少活得比你实在,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凌驾于现实生活,什么时候,要在现实里屈服。而不像你,一昧地在生活中横冲直撞,将自己碰得遍体麟伤也不懂得回头。”
“对不起,我沐暖暖这辈子都不愿意像桂媛媛那样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我只想做我自己。”
“我并不反对你做你自己,但是,当你的自我妨碍到我,妨碍到我们的婚姻时,我必须站出来纠正你的所作所为!”
想起那段地狱般的日子,沐暖暖不觉很狠毒地冷笑了:“你的纠正,采用的竟是禽兽的手段和方式?我真不敢苟同!再说了,你能代表正确吗?你能代表真理吗?你能代表上帝吗?你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去纠正别人?”
“我当然有资格有权力,因为,我是你的老公,你的天!”
沐暖暖差点要大笑了。
慕容云泽,外表看起来是多么的现代,多么的时尚,可他的骨子里,竟是这样的腐臭,这样的封建,这样的令人不可思议!
“我现在明白了,所以,我无语了。”
“你无话可说,说明你占不住一个理字。”
沐暖暖不想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玉笋般的脚尖,任小脚,在地毯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看不懂的图案。
“沐暖暖,我还想告诉你的是,纠正你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我会对你那样,是事出有因。”
呵呵,打人杀人的强盗,还振振有辞地说有正当的理由,这是典型的强盗逻辑。
“是吗?”
“你不相信?”
慕容云泽脖子上的青筋,开始隐隐地跳动着。
“我现在,无所谓相信不相信。”
慕容云泽忍了忍,咬了咬牙关,说:“那说说你的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你执意要闹离婚,是因为我曾经“纠正”过你吗?”
慕容云泽竟然将暴虐,轻而易举地说成:纠正!
这太可恶了!
“你的纠正,”沐暖暖将这两个字咬得死死的,眼里,流露出对这个字眼的憎恨与鄙视!“让我深恶痛绝,天下所有的女孩,都不会喜欢你这个‘纠正’!我想离开你,结束这个婚姻,固然有这个因素存在。但是,更重要的是,你,不配和我共有这个婚姻!”
“说清楚些!”
慕容云泽命令道。
“这还用我详细地说吗?我不想说,我觉得恶心!”
慕容云泽站了起来,走到沐暖暖的面前,面对面地站住,他将双手按在沐暖暖瘦削的双肩上,居高临下地俯看着,脸上的肌肉,已经在情不自禁的抖动着了。
“恶心?男人,哪个男人在背后没有几个逢场作戏的女人,尤其是像我这样,成功的男人?”
沐暖暖甩了几下,见甩不掉那双钳制的手,也就任他抓住,针逢相对地迎上慕容云泽野兽般的目光,坚定地说:“别为自己的兽性解脱!我认识许多成功的男人,他们,一个个洁身自好,对家庭,对家人,有责任心,有担当。”
慕容云泽嘎嘎地笑了起来,笑得脸上的表情越发阴郁:“你说的这个男人,想必是指袁子桐吧?他…….他也算个成功的男人?顶多,就是条啃老的米虫!”
“我根本没想到他。不过,你既然提起他,我顺便解释一下,他,袁子桐,不是啃老的米虫,而是很有作为很努力的医学界新秀,假如,他现在还不算是成功男人的话,那么,不久的将来,他一定是!”
“嗬,当着我的面还敢如此称赞你的野男人哪?沐暖暖,你的胆子不小啊!”
沐暖暖使劲扭过头去,“请尊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