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日出之地走了很远，忽然听到一声自嘲的笑声，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孟焕扑捉到。

“有人！”孟焕坚信自己没有听错，这就是一个人的笑声。

他收敛气息，往着那笑声来源赶去。

穿过密林，孟焕见到一处山涧，下游有一个水潭，潭水清澈，而小谭边上坐着一个赤足少女，少女一腿屈起，另一只脚泡在水里，双手抱着单膝，下巴靠在上面。

“妖族？”

他看到少女头上有两根短短的、精致的羊角，不过这似乎没有影响少女的样貌，反而平添了几分可爱。

少女只有元神修为，孟焕放下心来，修为比他低，还怕个锤子，他不再隐藏自己。

“谁？”

少女回头，一张小鹅蛋脸，圆圆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整张脸都很精致，是妖精的专属配备。

她回头见到孟焕，并没有紧张，而是问道：“你也是没有希望参加封妖大典的吗？”

“额！”

纳尼，封妖大典？什么封妖大典？

“是啊，你也一样吗？”孟焕不懂装懂，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嗯，我也是呢，都怪我化形的太早了，不过你好像更惨耶，竟然完全化形了。”少女把另一只脚也伸进水里，拍打着水花，“到这边来坐吧，我们都是可怜的妖。”

孟焕没有拒绝，走到她旁边，坐了下去。

“对了，我叫白菁，你呢？”少女说道。

孟焕想了想，说道：“我叫……我叫玄古。”

“奴刚才说化形，为什么化形可怜呢？”孟焕问道。

白菁奇怪的打量孟焕，道：“你不知道？”

孟焕不明所以，若不是他修为高于白菁，此时必然要心虚，但由于修为，他分外有底气。

“天赋异禀的妖族，是不会这么早化形的，他们保持着本体，参加封妖大典，可以被封妖王，而我们这些化形妖修，就只能挑战他们，才能有机会踏上聚妖台，接受册封。”少女白菁并没有怀疑什么，反而耐心解释到。

“妖王也要册封的吗？”孟焕奇怪问道，他识海若是恢复，就是一个妖王。

白菁盯着孟焕看，奇怪道：“你不知道？”

孟焕被她看的有些尴尬，之好扯谎：“我是在山野间成道，不知道什么封妖大典。”

白菁可怜地看着孟焕，道：“要成为妖王，只能通过封妖大典，不过我也内有见过，封妖大典千年一次呢，我才几百岁，没有遇到过。”

才……几百岁。这很妖族。

孟焕想要打听封妖大典的事，想要问白菁，却又听到白菁倾述。

“你知道吗？部族为了妖血纯净，竟然规定化形修妖不得与未化形妖修交配，只能与天赋同样不好的妖修交配，这样才能保持血脉传承，但是后代却很难出现天赋出众的，这样太不公平了！”白菁踢着水，愤怒道。

孟焕：“……”

难道这画中世界的妖族都这么原始吗？满脑子都是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