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送给那位公子的东西,半路上被王少爷给夺了,八成是他把那东西当成酒了。”刘阿贵无辜的解释道。
“啊?!”孙掌柜一声惊呼,大声喝问道:“你是说,王灿少爷把装有马尿的坛子抢去当酒喝了!”
刘阿贵捂着耳朵,望着孙掌柜小声提醒道:“掌柜的,小点声!”
这时,孙掌柜才醒悟过来,毕竟酒客在自家酒楼里喝了马尿也不是啥光彩事,但是为时已晚。
那些早就在一旁看热闹的酒客,可把孙掌柜和刘阿贵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孙掌柜最后吼那一嗓子,想听不到都难。
登时,酒客们炸开了锅,笑呵呵的冲着发酒疯的王灿四人指指点点。
“那几人竟是喝了马尿,才疯恼至此的。”
“对啊,而且还是自己抢去喝的,哈哈哈……”
“咦,为首的那位好像是王都督家的少爷,王灿。”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顿时看客们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有了谈资。
本来想要去找燕寿报仇的小五,此刻却只能掩面躲进厢房里,根本不敢露头。
隔着门缝,看着在走廊里歪歪扭扭醉酒砸花瓶的王灿,屋子里的小五无奈的苦笑道:“灿大哥,你这下可是在京都里闻名了。”
“掌柜的,你家酒客品性怎么这般差,竟然连我托人运来的泄物都抢啊?”
栏杆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燕寿,继续高声叫喊着,颇有煽风点火的架势。
孙掌柜满脸苦涩的抬头,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客人,您就不要惦记您那坛马尿了,等王少爷酒醒了,我家酒楼怕是要被他拆了啊。”
“嚯,这位王少爷好大的权势啊。”燕寿朗声说道:“掌柜的,我给你出个主意,保管那王灿以后不敢找你麻烦,如何?”
“请公子快讲!若是有办法保我酒楼免遭厄运,在下愿与公子平分此楼!”
燕寿摆摆手,“平分倒便罢了,只希望日后的酒钱能够少算一些就行了。”
“一定一定!”孙掌柜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不停的拱手作揖。
燕寿沉声笑道:“只要掌柜的将他们四人,绑到顺天府衙门口就行了。”
“啊?不过是醉酒闹事而已,何须至此?”不只是孙掌柜,就连酒客们都有些糊涂了。
“掌柜的放心,我随你同去,等到了衙门口,剩下的便交给在下,届时那王灿少爷即便生恨,也是恨的在下,与你无关,可保你家酒楼免受迁怒,如何?”
面对燕寿的诱惑,孙掌柜心里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咬咬牙,沉声冲着刘阿贵说道:“去!把后面的伙夫杂役都叫来,把那四个酒鬼绑起来!”
“是!”刘阿贵偷偷望了一眼燕寿,悄悄掖了掖口袋里的银子,随后便朝着后厨跑去。
“这位公子,您可要言而有信啊!老朽这可是把全部家当都押在你身上了!”孙掌柜有些不放心,又向燕寿说道。
燕寿严肃的点点头,“店家放心,在下燕寿,家住北巷口燕宅,自小的京都人士,说话算数。”
“燕氏?国姓?”孙掌柜登时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