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阿茶最担心的地儿,她怕十七再一次被紫鸢害死。
到时候便是一条命的事情。
“七哥,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一定不能让哥哥重蹈覆辙,母亲已经被害得那么惨了,我不想哥哥……”阿茶无助地看向君倾晏,她想伸手,可下意识地退缩。
知道自己跟七哥没有那么熟,阿茶哭鼻子,乔洛上前,拿着帕子替这个姑娘把脸上的泪痕都擦拭干净。
阿茶哭得停不下来:“谢谢嫂子。”
“傻姑娘,其实不管紫鸢以前是不是鬼门的内奸,她现在都不可能再恢复过来了。”乔洛沉声,现在的紫鸢,可比从前鬼门的内奸恐怖地多。
她没了人性,杀人如麻,也不可能再想起从前的事情。
“这就更不能让紫鸢害了我们。”阿茶急了。
君倾晏低声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他们从屋子里离开,乔洛将紫鸢带走,这颗定时炸弹不可能安放在十七的身边,必须先带走才是。
阿茶守着十七,守了一会儿,大概是哭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之间居然睡了过去,连她自己也觉得诧异。
这会儿闪身进入房间的那抹身影,在看清楚周围没有人,温师师才跟着进来,她看着床上那个双目紧闭的男人,蓦地轻声道:“十七,就算紫鸢变成那样,你也爱她,是吗?”
她伸手,一团诡异的黑色气息,在十七的周身萦绕,床上的男人,木讷地坐起身子。
十七点点头,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句:“是。”
“你的心里,只有她吗?只有紫鸢,是吗?”温师师沉声,床上的男人,又一次点头。
是,只有紫鸢一人。
温师师攥紧双拳,抽去那股气息,男人再一次躺了下去,她坐在床边,细细地将男人的碎发都撩了起来,慢慢擦拭他身上的脏东西。
她伸手,一粒白色的药丸,滑入十七的嘴里。
温师师伸手,攥着十七的脉搏,一切都在慢慢恢复,她查探了一番,才稍稍放下心来。
温师师走了之后,阿茶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看着床上的哥哥,莫名其妙地喃喃:“为什么这么困呢。”
床上的男人,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那个温柔的紫鸢,从小到大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紫鸢。
那是漫天飞舞的桃花花瓣,落在那小小姑娘的身上,紫鸢采了一束花,冲着十七过来,她笑得那么美,她将手里的花递给十七,笑着喊:“十七哥哥,你看,这是后院的小紫花。”
“十七哥哥,你快醒醒吧,我好想你。”
“十七哥哥,对不起,是紫鸢的错。”
耳畔全是紫鸢温柔的声音,一点点落入十七的耳朵里,他醒过来的时候,满心欢喜,以为能看到紫鸢,可谁知道,映入眼帘的却是阿茶那张脸。
“哥,你总算醒了。”阿茶叹了口气。
“紫鸢呢?”十七看着阿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