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是不允许穿军装的，他们都换成了便服！二传铁锋穿着很朴素的百姓衣服，还打着补丁，这是他们参军的时候，换下来的衣裳，是父母一针一线缝制的。

“啧啧啧，瞧瞧你们两个，这衣裳也太……”余钱换上了一身西装，说起这身衣服，也是在他参军之前，在衣服店偷得，为了告别自己的偷盗生涯，做一个留念。

“你又不是去相亲，穿嫩好做什么？”武勋笑道。

“别说啊，余钱穿这衣服还真是人模狗样儿的，这小子是有钱人啊。”孙亮说道，羡慕不已。

“切，肯定是偷得，这家伙，就不干什么好事儿，参军之前偷人钱财，当了兵之后就开始偷人命，他是改不了喽。”铁牛说道。

“去去去，那是为了活口，我可告诉你们，以前我可是小偷小摸，参军之前寻思着干一票大的，弄了这身衣服做纪念，俺做梦都想有一套西藏，多体面！不能留遗憾不是。”余钱一本正经的还口。

“你还是换一身吧！免得引人注目，招惹是非。”孙亮担忧道。

“咱怕个鸟啊，十几个人招惹我们，那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好不容易出去浪一次，余钱还真的不想脱掉这西服。

“换换吧！”铁锋说道，他也是为安全考虑。

“瞧瞧你们，瞧瞧你们！得得得，我换。”余钱把西服脱掉，拿出一身干净却看上去更加破烂的衣裳。

“没有必要这么破吧！？”武勋瞪大了眼睛。

“老子又跟你们不一样，都有爹娘的！这身衣服陪我度过了两年，这还是我沟子里捡的。”余钱说道，爱惜的抚摸了一下这身衣服，换了上去。

众人安静了下来，他们再也没有说什么，在沟子里捡的，最可能的情况是死人的衣服，一般人死了之后，他们的亲人都会把死者生前的衣服给扔进沟里埋了。

比起余钱，他们能够吃饱饭，已经很幸福了。

铁锋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我们走吧！你这衣服不错了，有的百姓比你穿的还破，像我和二传的衣服，打了三四个补丁的，算是殷实人家了。”

铁锋说的没错，在80年代，大人的衣服，一般穿几年，缝缝补补，补补缝缝，补丁上加补丁，很苦，也很穷。

集市上人头涌动，滇州的烟草很出名，常见的就是卖烟草的摊子，正如铁锋说的那样，他们破旧的衣服，在集市上到处可见，几乎看不到几个衣着光鲜的。

“呦呦，你看！那姑娘长得俊俏的很，那肤色白的，眼睛大的，啧啧啧……”余钱赞叹的吞着口水，拍了拍铁锋一起看过去。

“嗯，长得不错！算是中等吧。”铁锋评价道。

“去去去，我说锋哥，你别老是把他们跟你的女人比，比得了吗？真是没趣。”余钱说着，拉了拉到处乱看的二传。

余钱贼笑着拍一下二传，指了指那个女子，那女子穿着短裙，标准的苗族服装，能清楚的听见她走动中，叮叮当当的金属声。

“好看不？”余钱问道。

此刻二传的眼睛被吸引了，点点头说道：“好看！”

“白不？”余钱接着问道。

“白！”二传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这一刻那苗族少女感觉到有人瞧他，双目与二传相碰，二传的灵魂都打了个哆嗦，少女对着二传微微一笑，二传的整个世界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