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可能。”
贺鲁一点都没急,冷静和缓的摇摇头,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在高贵的阿史那皇族中,忽哥一直是最孱弱、无能、懦弱、凶残又蠢笨的那一个。”
耸耸肩膀,贺鲁淡淡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才十二岁,没有任何一个勇士会服从他,来反叛本王。”
在场的自然都清楚贺鲁家的底细,他虽然今年还没满三十,但确实有个十二岁的儿子。
这个儿子并不因为自己是长子而讨他的喜欢,或者说,贺鲁本人应该是把这个儿子当做耻辱来看待的。
毕竟在他还没崭露头角,统领军队之前,他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王子,母亲是牧羊女,他是兄弟和其他贵族眼里的笑话。那时候的贺鲁应该是忍辱负重在求生的,所以当他心爱的姑娘被别的贵族搂在怀里,并用一个丑陋不堪、满身羊膻味的牧羊女来交换他的姑娘,并说出了“你有一个牧羊女的母亲,应该会更喜欢牧羊女
的放荡”这样的话后,他只能忍耐的当夜就要了那个牧羊女,并让牧羊女生下了他第一个儿子——忽哥。
可以说忽哥是他最狼狈日子的见证,他估计曾经也想抹杀过忽哥的存在,可他最后却选择了提供给忽哥最奢华放荡的生活。
锦衣玉食,数不清的美人美酒,任凭他对仆从打骂残杀——身为一个贵族,忽哥甚至连字都不会写,可谓荒唐至极。
所以听到司晨的话时,江浅夏心里先是抖了一下,然后想到贺鲁的长子忽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后,也忍不住和贺鲁一样,持怀疑态度。
“贺鲁可汗,咱家只是个下人,可不敢跟您开这样的玩笑。”
司晨笑容不变,眼神淡漠疏远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封已经拆开的密信,贺鲁瞳孔不自然的收缩,一把抢过密信,确认上边儿的暗记和印信无误后,咬牙切齿。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截留本王的密信!”
顺从的躬身表示歉意后,司晨不软不硬的微笑,“贺鲁可汗说笑了,从外藩进入大乾的密信,咱家自然要多留心一点,更别说这信,是直接送到京都来的……”
贺鲁阴狠的看了司晨半响后,没有多说什么,冷哼一声,飞快拆开密信仔细看了起来。
江浅夏好奇心起来了,也勾着古黎的脖子,探头探脑的凑过去看信,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神奇的是,贺鲁只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就自然的把信往她和古黎那边倾斜一些,方便两人看的更清楚。
巴掌大的密信上,用极少的字数就把整件事给讲清楚了,为了省地方,用的是古文体,但就算看着有些费力,也那叫一个有意思啊。大致意思呢,就是贺鲁不学无术的长子,受妖女勾引蛊惑,夜夜笙歌没多久,就突然自信心爆棚,给他爹贺鲁头上扣了一个“亲乾”的骨利奸帽子,然后带着王帐手下的三个大部落和大量的牧民、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