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陵卫…”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散漫、耍滑的同侪竟然将这一线生机让给了自己,黝黑陵卫的扑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表情,脱口而出道。
“你冯青也太小看人了,真当我孟浩清平常总说同期同袍是兄弟,是为了偷奸耍滑笼络人心吗。”孟浩清见他发愣,恼怒的道:“别再废话了,影视剧里的龙套可都是死于话多。
赶紧他N的执行命令,快、快、快、快!”
听到这4个一声比一声紧迫的‘快’字,黝黑陵卫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郑重的朝孟浩清拱手行礼道:“孟陵,孟兄保重了。”,之后不再犹豫,转身飞奔着朝陵室大门跑去。
“他N的,这黑小子跑起来可真快。”干瘦陵卫目送同侪狂奔着走远,见那满坑满谷的擅闯者始终没有发动,暗暗松了口气,嘴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幽幽的突然响起,“你是这里守灵的侍卫吗?”
那成百上千的擅闯者虽然松松散散的站着,但却隐隐呈现出圆环的形状,而其中央核心站着的一个青年,便是那开口之人。
而孟浩清尽忠职守过后,开始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把时间拖延下去,等待援兵的来来。
因此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敌如动我能不动还是不动的原则,闻言干笑着鬼扯道:“是啊。
不知道尊驾是哪位,为什么这么晚等到陵寝都关门了,才来祭拜我们的春水先君呢?”
“你也算是跟我结下了一丁点的善缘,我今日就不杀你了,”那青年听到这话缓缓转身,朝孟浩清望了望,自顾自的摆摆手说。
“我是陵卫擅离职守可不行,不过你说咱们接下过善缘,那倒稀奇了…”孟浩清一心想要拖延时间,随机应变的回答说。
讲着讲着却一下哽住,瞪大眼睛,借助着头顶葬室天穹的幽光,仔细打量着百米之外青年人的面庞,回想着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春水先君照片,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是先,先君殿下!”
“我就是我,其它人谁也不是。”那青年闻言淡淡一笑,整个身躯突然间极速膨胀,很快便顶到了葬室的天花板上。
连手都被动,就凭着脑袋的上顶之力,便将1米多厚最高标号的钢筋、水泥建造而成的地宫,连同上面压着的10几米地壳土层,像是敲鸡蛋壳般轻而易举的撞碎。
同时他眉间放出毫光,肩头烟云顿生,脑袋上的头发化为肉髻。
破地而出后屹立于天地之间,只抬脚顿了顿足,便将整个陵室震碎。
数以万吨的断壁残垣在庞大无匹冲击力的裹挟下,四下分散,最远的竟然落到了10几公里外的田野之上。
也就是这一下,让20余公里外的春水城也感受到了地壳的猛烈震动。
托张角豪气出手的福,在陵卫选拔季这样的热闹时候还有幸住进了民宿单间的,屈柄衡因为睡相不好一不小心被从木床上震的摔了下来。
猛地醒来,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纵身而起,摆出出招的架势环顾四周。
见是在室内而非危险的零区荒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城了,马上凑到窗边向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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