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这样的”,杜审言一躬身,笑眯眯地解释道:“武大将军一听说契丹骑兵来了,吓得屎尿齐出,夹屎而逃,屎与豕同音,夹屎岂不是骑猪?”
“哦?哈哈,原来骑猪将军的典故竟是这么来的,有趣,有趣,哈哈……”高宗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群臣闻言也是随着高宗一起大笑,这其中甚至还有后党的一些成员。
而站在武将班次之中的武懿宗却是满脸通红,向着杜审言投来了凶狠的目光,似是要吃了杜审言一般,然而杜审言一向为人狂傲,又嫉恶如仇,对于武懿宗根本就没放在眼中,哪里会在乎于他?
之后却听得中书令崔知温喝道:“杜御史,你好大的胆子,武将军虽然战败,却是忠心为国,你不仅不予同情,反而作诗相戏,还给大臣乱起外号相辱,究竟是何居心?你身为殿中侍御史,监管百官朝仪,可你连自身都管不了,又有何资格做这殿中侍御史之职?”
“哼”,在听了崔知温这么一番话之后,李显顿时面色转冷,厉声喝道:“崔相公好大的威风,好一番义正言辞,败兵之将你不去追究,反而追究嘲弄误国之义士,如今国难当头,北方局势糜烂,你崔相公不说为国效劳,反而尸位素餐,奢侈无度,****花天酒地,你这相府装饰之豪华,连王府都难企及,可是你为国做了什么?是捐出了财产以充军资还是派遣了族中壮丁入伍?亦或是为前线做出些许谋划?你一无功劳,二无苦劳,反而为战败误国之人辩护,安的是什么用心?你之所作所为,又有何资格做这中书令之职?”
“这,这,微臣乃是一介文臣,这出兵打仗之事本不精通,即便是有心,亦是无力,微臣家世清白,为官清廉,家中并无余财,即便是有心为国捐资助战,亦都无力,又何来奢侈无度,花天酒地之说?太子殿下恐怕是道听途说,误信人言吧?至于捐资助战之事,微臣倒是想起来,太子殿下宫中向有余财,微臣听说此次前往倭国途中,太子殿下曾攻破一座倭寇基地,收获资财无数,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向军中捐助?”
崔知温听了李显那一番话,首先是急着为自己辩解,之后又倒打一耙,反诬李显没有为国出力。
却见李显嘿嘿冷笑,从袖中取出一物,大声说道:“崔相公可去打听打听,昨日本宫已向军中捐献二十万贯钱帛,以充军用,此乃凭据,尔可细看。至于崔相公自称家中并无余财,此事本宫可不信,只不知城南安义坊占整个坊区三分之一的那所豪宅是何人所有?嘿嘿,那所豪宅之内夜夜笙歌,来往之人全是鲜衣怒马,衣冠楚楚,崔相公不会说不知道吧?还有,崔相公在蓝田县所置良田数百顷,此事莫非也当众人皆是瞎子聋子?”
“啊?这,这,陛下恕罪”,崔知温见李显竟然直接点出了他拉拢人才的秘密据点和非法侵吞的大量土地,顿时冷汗直出,又见高宗的面色愈加阴沉,不由得浑身惊惧,连忙对着高宗叩头说道:“陛下,微臣冤枉啊,这都是下人瞒着微臣所做,对此微臣可是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