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看向二人似笑非笑道:“没过年没过节,行这么大礼干什么?朕可没红包给!”
司徒秀见两人同时出现,脸色已然不好,好似知道孙青趁她去渊城时,又哄骗了司徒月!
孙青抱拳朝凤血拜道:“皇上,求您成全臣和月儿吧!”
凤血朝司徒秀看了一眼,见司徒秀眸子都要冒火了,摸了摸鼻子道:“司徒,你看……”
“皇上!这是属下的家事,不劳皇上费心!”司徒秀气得大声道。
凤血眉头一拧。
司徒秀赶紧低头请罪:“属下该死!”
凤血看了司徒秀一眼,没与她计较,却对孙青怒道:“此事你们自己搞定,不闹出人命,不要来烦朕!”说罢拉着岑霜的手,甩袖而去!
司徒秀心头一紧,凤血生气了,都怪孙青!
她看向司徒月,锐利道:“司徒月,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姐的话,你就给我起来!”
司徒月看向司徒秀,满眸委屈,还是起了身,走到司徒秀身边道:“姐,你别生气!”
“我不气,我不气才怪,我迟早被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给气死!”司徒秀朝司徒月额头猛地一指,怒道。
司徒月捂着额头,看了孙青一眼。
孙青会意立即道:“司徒统领有什么气就朝我撒吧,孙青绝无半句怨言!”
司徒秀撇了孙青一眼道:“司徒秀哪敢对孙大人撒气,月儿,我们走!”
司徒月不情愿,但又不想伤司徒秀的心,只得看着孙青。
孙青起身拦住司徒秀道:“今日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摆明了说清楚,你可以折磨我,但你不要折磨月儿!”
司徒秀闻言暴怒:“是我折磨月儿?孙青,你真可笑!”
孙青道:“我与月儿真心相爱,你折磨我便是折磨她,她在意你这个姐姐,不敢与我在一起,但又放不下我,她两边为难!”
司徒秀怒道:“当初是你践踏了她的一片真心,现在你知道她为难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但现在我知错了,若你还有什么气,可以一并发了,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好爱月儿的机会!”孙青诚恳道:“只要你消气,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姐!”司徒月拉着司徒秀的胳膊撒娇:“我知道姐姐为我好,孙青以前确实做得不对,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也得到惩罚了,姐姐,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司徒秀本想骂司徒月,看到司徒月眸中的哀求,又不忍心,眸中一沉,看向孙青道:“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月儿做?”
孙青闻言赶紧答道:“是,只要你能同意我们在一起,孙青什么都愿意做!”
“好!”司徒秀推开司徒月,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月儿曾为你做的,都做一遍,这血梅绣帕和鞋子我看到的必须是你亲手做的!”
孙青闻言一愣,他不会绣花和纳鞋!
司徒月抱住司徒秀的胳膊道:“姐……”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孙青若真的爱你,便能为你做出来,做不出来,一切免谈!”说罢甩开司徒月走了!
司徒月苦逼地看向孙青,孙青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我会做出来的,月儿你尽管安心等我的好消息!”说罢也转身而去。
司徒月叹了口气,她还是回房抄佛经吧!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静和庵。
月浅已在佛像前跪了一个上午了,岑吟在门外望了他一会儿,便独自回了小院。
静和从门外进来,走到他身边,同样跪下,默念了一会儿经,方才道:“浅儿,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要太过执着。”
月浅抬了抬唇,声音嘶哑道:“浅儿是在问佛祖,浅儿还有多少磨难?”
静和愣了片刻,问道:“佛祖可有回答你?”
月浅摇头。
静和道:“其实佛祖已经回答了!”
月浅看向静和:“可是我没听到。”
静和语气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和波澜:“佛祖告诉你,人生的苦难不由天不由地,而由自己的心境,你若觉得是苦难,你的一生便有无止境的苦难,你若觉得不是苦难,你的一生便没有一丝苦难!”
“浅儿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你想要的是什么?”静和看着月浅:“孩子真的对你很重要?”
“姑姑……”月浅以为静和会比他在意孩子的事,没想到静和却反过来劝他,眸中一片感激,月浅低头道:“月氏一族只剩我一个男丁,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想为月氏一族留一个血脉,更希望有一个我和吟儿的孩子。”
静和闻言静而不答,半响问:“你爱岑吟吗?”
“爱!”月浅未迟疑半刻答道。
“有多爱?”静和再问。
月浅一脸认真道:“浅儿可以为了她,不要自己的性命!”
“那你这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
“和吟儿在一起一辈子!”
“既然是和岑吟在一起一辈子,那便与孩子无关,就算没有孩子,你仍旧还是会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月浅点点头:“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离开吟儿!”
“那便没有任何事能让你揪心了!”静和说罢,起了身。
“姑姑!”月浅喊道:“谢谢你!”
静和点点头:“我要去照顾忘尘,她身子越发不行了!”说罢一脸平静地出了门。
月浅心中释然了,朝佛祖一拜,也起身出去。
回到小院,发现岑吟正在做饭,将自己弄得满脸的脏污,地上也全是摔碎的碗碟,月浅赶紧跑过去,把她拉到门外,心疼道:“吟儿,你怎么进厨房了,看把自己弄得,像个小花猫似的!”
岑吟瘪着嘴道:“月浅不开心,吟儿想做饭给月浅吃,但吟儿不会,弄得到处都乱了!”
月浅将岑吟搂进怀中道:“傻丫头,从现在起,月浅再也不会不开心,不会让吟儿担心了,好吗?”
岑吟似不信,问:“真的吗?”
“当然,月浅从来都不骗吟儿的!”月浅擦了擦她脸上的脏污道。
“嗯。”岑吟点头,捂着肚子道:“吟儿饿了!”
“我马上去做饭,吟儿先回屋休息一下!”月浅说着挽着袖子往厨房里走。
却这时,有尼姑匆匆来报:“月公子,忘尘师太西去了,主持请你过去。”
月浅身子一僵,这么快?
岑吟走到门口听到尼姑的话,走过来问:“月浅,西去是什么意思?”
月浅不知如何回答,看了她一眼,拉着庵中都是念经的沉闷声音,月浅被尼姑带到忘尘的房间,月浅步子有些坚难地步了进去。
岑吟左看右看,沉得心头有些闷。
月浅走过去,静和正带着众尼姑围着忘尘的尸体念经,忘尘一脸祥和,并没有半丝痛苦的样子,想必走得很快。
念完一轮经,众人停下来,却未见半分哀痛。
月浅拉着岑吟问静和:“何以这般快?”
“阿弥陀佛。”静和平静道:“忘尘身子一向不怎么好,特别是见到凤蓝帝的惨死后,回来便大病了一场,一直没断根,她心中始终还是放下下啊!”
“阿弥陀佛!”众尼姑皆低头。
月浅带着岑吟朝忘尘躬身一拜,她曾是一国太后,万千金贵,国破家亡,隐忍山林,虽为方外之人,却对前事执着不忘,因而郁郁而终,临去前,身边无一个亲人,只有一群冰冷的尼姑,可悲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