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四个人商定,让芫娘想办法先回洛阳皇宫找羊献容报平安,而翠喜羊献康以及许鹤年乔装打扮混进司马越的二十万大军之中,看看张度和大喜在哪里。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已经远远地看到司马越的大军就在大湖泊的两岸停留,没有一丝一毫要去解救洛阳危机的动静。
羊献康气得想大吼大叫,但翠喜扯住了他,低声说:“他就是要我们都死,但我们要他死。”
“行,我听你的。”羊献康拉住了翠喜的手,相互温暖了对方。
司马越的大军看起来很是庞大,但结构极为松散,翠喜羊献康以及许鹤年全都更换了百姓的衣服就混进了火头军中,帮忙烧饭煮水,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重点是,这些人也没有接触过高官皇族,更不可能认识他们。
随便编了理由,两位兄长带着妹妹逃难跟着大军前行,竟然就真的进了洛阳,还被分配到了王府里做清洁打扫工作。就在这里,他们找到了也同样伪装好的张度和大喜,这几个人一商量,还是要和羊献容取得联系才好。
所以就趁着送吃食的由头,羊献康跟着司马越的一部分侍从混进了皇宫,在膳房里等到了毛鸿茂和老张。事发第七日,在司马越进天元宫探病之前,他们和羊献容联络上。
深宫之中,她不方便有太多的动作,而现在手头能够用的人也极少。最终,她决定自己跟着羊献康出宫,亲手解决毒死司马衷的元凶。
羊献永和袁蹇硕带着残留的几个人紧紧守护住天元宫,随时散播一些羊献容病危的消息,也让绿竹时不时地取药熬药,令只要靠近天元宫的人都能够闻到那股浓郁的药气,也渐渐减少羊献容的存在感。
在司马越出洛阳之前,羊献康就已经打探出了大军的行进路线,并且让张度提前找到了项家族长,他们之前也是有过交情,张度还曾经救过此人的性命。因此,他看到张度后,早已经泪流满面,誓死也要帮张度,无论做任何事情。
那的确就好办太多了。
许鹤年在乔装打扮后,已经凭借着自己的那一点点雕虫小技挤进入到了司马越门客中的玄学队伍中,更是方便做很多事情。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狂妄自大的司马越被项家族长引导着入住项家正屋了。
项家正屋为了取暖方便,在墙壁之中设计了夹层,床榻之下设计了暗格藏东西……这些都被羊献容巧妙的运用起来,并且她还让善于口技的芫娘装出小女孩哭泣的声音,日夜吓唬司马越。许鹤年那些奇门遁甲之术也又是故技重施,屡试不爽。
不过,最终羊献容还是一身白衣站在惊慌失措的司马越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你可知你会有今日的结局?”
此时的司马越已经被连日下药以及各种鬼哭声音惊吓到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而当他看到羊献容身后那个身形和司马衷极为相似的张度的黑衣身影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张度也只是嘿嘿笑着,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我就是要为皇上报仇。”羊献容死死地盯着他,“毒酒,就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心裂而亡!”
“你!”司马越脸色惨白,看着羊献容,“那个傻子,你值得这样做么?”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羊献容摸了摸耳畔的白玉耳坠,“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但你若是杀了对我好的人,我就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