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燃小石)这一下傻了眼。
本来是想来清朝赚第一笔银子的,却忘了贾府是诗书礼仪之家,谈银子钱是可耻的。
看来这一顿板子是一定挨上了。
“如果是数理化,本人还能凑合对付对付,平生最讨厌之乎者也哉了,这可是到了清朝,清朝前几代皇帝是最注重文章学问的,现在我是哭天天无门,哭地地无路啊……”
宝玉(燃小石)在心中发出了无数声惨叫。
那些健硕的客人走了,他们都是军方系统的人,有几个还是八旗将军,难怪看起来上下一样粗。
都是武将出生,粗一点是应该的,尤其是在古代。
这波人走了,再换一波。
看来父亲大人还挺忙,也不知道父亲当的是什么大官。
按清朝的品阶,刚才走的齐大人是副都统,副都统是跟总兵一样大的二品官,按这样来说,父亲大人是正都统应该是从一品的大官啊。
难怪这么威风,尤其是像“天卫营”这种既是间谍机构又是百官暗查的监督机构。
“看来我宝玉真正是一个实权派的官二代啊。”
这波人都是贾府养的清客,贾政换上了休闲的布衫,就显得轻松多了。
十多个清客都显得消瘦,已经深秋了,手中还拿着纸扇。
“哎,酸文假醋的文人啊,什么朝代都要摆一个poss,真的服了you!”
一一行礼见面,宝玉(燃小石)只能忍着。
见宝玉有些尴尬,一个叫“詹光”的清客居然说道:“昨儿见到二公子的斗方,俨然有书法大家之气,可见家学深厚啊。”
一看就是在拍父亲大人的马屁。
贾政接口说道:“字嘛,勉强凑合能看,仍然显嫩稚;但文章才是正途,大考不是说谁的字写得好就成状元郎的。”
“听说当今小皇上,对诗文颇有造诣,来年以诗文取士,也说不一定……说到诗文,小的在外面抄录了一首好词,可以说是妙不可言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真是绝妙好词啊!”
宝玉(燃小石)虽然不爱读古文,但是当年为了应付高考,多背了一些名诗名词,恰好这纳兰容若的词还是学了几首的,尤其是这首《木兰花·拟古决絶词》,更是背得滚瓜烂熟,还有一首是《长相思》。
难道现在清朝这位名传千古的词人就这样出现了?
宝玉赶紧问道:“詹叔叔说的是不是明珠大人的大公子纳兰容若吗?”
“二公子与纳兰公子有旧?”
“旧不旧的倒在其次,只是他一个公子哥,却喜欢这种幽幽怨怨的词,忧郁沉于心,恐怕命不长(事实上清朝绝代词人纳兰容若的确在康熙二十四年病逝,才三十岁。)。”宝玉(燃小石)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挺别扭,他还是喜欢和那些粗人将军在一块儿,说话痛快得多。
听说纳兰公子除了精绝的词以外,还有凄凄惨惨戚戚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不知道他现在和三个女子中的哪一个正在进行时。
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他的表妹已经离他而去选秀进宫了;此时正和卢氏郎情妻意的时候,或者卢氏也逝去?
见宝玉如此说话,贾政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贾政本是家学深厚,在医上有很高的造诣,知道的确有这方面的说法,没有呵斥就是默认了。
见众人没有说话,宝玉干脆把心一横在心里说了一声“容若兄,对不起了。为了避免挨打,只好借用一下你的优秀词章了。”
“唐朝大诗人李白说了长相思,摧心肝。小的深受容若这首词的启发,也来和一首。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